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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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伊爾, 這個名字範加爾並不覺得陌生，因為他在拜仁高層的口中出現過, 範加爾也找來過諾伊爾的資料和比賽錄像翻看，其實從上個賽季後半段開始, 卡恩退役, 倫辛狀態下滑嚴重，拜仁就已經瞄上了諾伊爾。
不過一起被看中的還有其他門將，範加爾並沒有覺得諾伊爾有什麽特別與眾不同的，現在的沙爾克門神甚至坐不上國家隊一號門將的位置。
“你看重他是因為什麽？”範加爾問了一句。
海因裏希倚靠著沙發背，微微瞇了瞇眼睛, 回想著自己曾經在沙爾克短暫的一個賽季, 開口回答：“我從諾伊爾身上看到了和其他門將不一樣的東西, 有些門將現在不算頂級, 但是他的未來會是頂級，身體，反應，門前能力，缺一不可。”
範加爾知道海因裏希不能說的太細致, 畢竟這涉及了兩個俱樂部的事情，但是即使如此海因裏希也是已經給了諾伊爾極高的評價。
現在在卡恩退役後，可以被稱呼為頂級門神的球員一只手就能數出來。
未來的頂級門神？至少可以期待。
“利茲聯會不會看上他？”範加爾問得很直白，荷蘭老帥的臉上笑著，但是那雙眼睛卻帶著一些疑惑。
海因裏希也知道範加爾在擔心什麽，畢竟自己把諾伊爾吹得太狠, 範加爾奇怪也是應該的。
捏了一塊小甜餅想要放進嘴巴，但是想了想，海因裏希還是把小甜餅放下，笑著回答：“我對舒梅切爾有自信，他足夠優秀，門神有一個就夠了，兩個未免有些奢侈。”
範加爾沒說話，微微挑眉。
“……而且曼努埃爾也不喜歡出國。”海因裏希輕聲嘟囔了一句，他其實是聯系過諾伊爾的，但是那孩子一口就回絕了自己，海因裏希就知道，假如他轉會，那他的未來只可能是拜仁，不然也不會在現在為了他們牽線搭橋。
範加爾放心了，他晃了晃酒杯：“事實上，俱樂部高層給過我幾個備選，諾伊爾在其中，但是……他拒絕了我們的轉會建議。”
海因裏希淡淡的笑了笑：“是他拒絕，還是俱樂部拒絕？”
範加爾看了海因裏希，有些疑惑：“有什麽不同嗎？”
“有不同，而且有很大不同。”海因裏希將酒杯放到了桌上，聲音裏帶著笑意，“範加爾先生，德甲和其他的聯賽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們的經濟結構，在荷蘭，在西班牙，甚至是英格蘭，一個俱樂部如果在一個賽季裏面虧損了，那麽他們其實是有一些轉圜的餘地的，他們可以找銀行貸款，可以找有錢的投資商來為自己註入資金，但是德國可不是這樣。”
“這點我是知道的。”範加爾點點頭，作為和德國關系頗多的荷蘭人，範加爾自然知道德甲異於常人的架構以及經濟制度。
在這個聯賽，一旦入不敷出，或者是換不上銀行貸款，那麽他們會直接被強制降級。
甚至，如果在賽季初的時候你拿不出下個賽季預計的運營成本，那麽只能被強制下放到業餘聯賽！
海因裏希淡淡的看了範加爾一眼，輕聲說道：“這種制度之下，德國還在致力於培養本土球員，這就導致了德國球員的身價普遍不高，不過如果拜仁想要引進人家的當家球員的話，沒有誠意是不行的。”
範加爾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海因裏希的意思。
轉會，是可以談的，沒有人在俱樂部裏被簽了賣身契一輩子不能走。
如果是曼聯和利茲聯這種級別的死敵，或者是皇馬馬競那樣的同城德比之間進行交易，那麽被抗拒是應該的，球員自己應該也不會很高興，因為那樣一來就屬於徹底撕破臉皮。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能真的豁的出去轉投死敵，這無異於給老東家的心上來一刀，純屬於恨東家不死。
而對於沙爾克04而言，死敵就是同城的多特蒙德，魯爾區德比作為世界上最火爆的德比之一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拜仁引進他們的球員沒問題，但是，光有錢是不行的，起碼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無論是諾伊爾還是沙爾克，那種仗著自己是德國最好的俱樂部就隨便一提就讓人家過來的一句話轉會顯然有些行不通。
範加爾心裏有數，也就把這件事情按下不再提起，轉而說起了海因裏希隊內的荷蘭新援：“作為荷蘭人，艾德裏安，我覺得你對於斯內德的用法有些不大合適。”
海因裏希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有什麽不對的嗎？”
“和戰術沒關系，我說的是他的性格。”範加爾說著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斯內德需要同伴，球場上需要有人為了他撕裂出一些進攻空間來讓他進行傳球，而不是讓他單純的只是進行中場梳理。斯內德身邊需要卡卡，斯內德的長傳球加上卡卡的直塞球，這樣自然可以保障中場無憂。生活上倒不用太註意，只不過……”說到這裏，範加爾聲音一頓。
海因裏希一楞，而後就覺得自己明白了範加爾的意思。
哦，對了，韋斯利不是剛離婚？
而且海因裏希也知道斯內德看起來好說話，但是看得出來是個性情中人，容易急躁，那麽確實是需要好好準備。
看到海因裏希露出恍然的神情，範加爾也就不再多說。
嗯，看起來艾德裏安知道自己在告訴他，盡量不要太幹預斯內德的戀愛，畢竟小夥子離婚了也是要找女朋友的。
於是，完全想岔了的兩個人互相都以為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笑著捧杯對飲，氣氛無比美好。
只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帕克拉出去晨練的斯內德是一臉懵逼的。
“你為什麽過來找我？”斯內德一邊背著背包和帕克一起小跑著往俱樂部方向去，一邊問道。
帕克的腦袋裏想起來昨天晚上海因裏希對自己說的話，嗯，韋斯利剛離婚不久，恐怕日子會顯得很寂寞無料，自己當然是要照顧他的了！
於是帕克笑呵呵的回答：“我和你順路，以後咱們都一起去俱樂部吧！”
……你的家在俱樂部西邊，我在北邊，什麽順路？為了驗證地球是圓的嗎？
但是比帕克大了幾歲的斯內德卻覺得有些感動，畢竟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隊裏又是只有他一個荷蘭人，斯內德自然對於帕克這種善意感覺不錯。
雖然帕克好像對所有人都很熱情……
“晚上我們一起打FIFA吧！”帕克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斯內德其實骨子裏依然是驕傲的荷蘭人，可是再驕傲，也拒絕不了帕克，尤其是在對帕克帶有善意的時候更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在心裏算了算時間，斯內德笑了笑：“好啊。”
帕克則是盯著斯內德看了一陣，突然在心裏感慨：韋斯利真好相處，以後天天找他打游戲！
完全不知道帕克做了些什麽，海因裏希並沒有在賽後這天前往俱樂部。
球員們想要加練，就像是斯內德和帕克，以及很多其他球員，他們都沒有在這一天的假期裏留在家裏休息，而是被一場失利刺激到了神經，距離下一場對陣國際米蘭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自然是爭分奪秒的訓練。
如果是平時，海因裏希自然會去選擇跟他們一起訓練，對海因裏希來說，足球不像是一種職業，而更像是一種樂趣，他喜歡呆在球場，呆在訓練場裏。
即使現在不能隨便踢球，可是看著自己一個個簽下來、培養起來的球員在訓練場上揮灑熱血，那感覺自然也是很不錯的。
可是今天海因裏希卻是一大清早就被伯特萊姆帶著離開了家裏，他在車上不自覺得打了個哈欠。
“先生。”伯特萊姆遞過了一塊薄荷糖。
海因裏希接過來塞進嘴裏，嗚噥著說了句：“謝謝。”
開車的伯特萊姆從後視鏡看了海因裏希一眼，沒說話，而從海因裏希一出門就和他視頻通話的門德斯則是問道：“艾德裏安，你沒休息好嗎？”
薄荷糖的味道讓他的困意驅散了些，海因裏希擺了擺手：“昨天和拜仁那些孩子打牌，有些忘了時間，要不是菲利普提醒可能我都要睡在他們酒店裏了。”
其實是輸得忘了時間吧……全程旁觀了他們打牌的伯特萊姆並不是很懂羊頭牌怎麽玩兒，可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叫拉姆的拜仁小個子一臉雲淡風輕的轉了個盆滿缽盤，那個瘦高瘦高的穆勒雖然牌品不好，可是依然手氣不錯。只有自家海因裏希先生，直接把錢包都輸空了。
好吧，總不能要求自家教練事事都完美，不過以後可以建議拜倫先生把羊頭牌這個可能的選項從更衣室小游戲中劃掉了。
而在電話裏，門德斯笑著說道：“住在那裏也沒什麽，給我打電話我自然會去接你。”
“那今天你就會看到我和整個拜仁俱樂部的球員都有緋聞傳出，可愛的英格蘭媒體啊。”海因裏希用舌尖把口裏的糖塊舔著轉了個圈兒，而後就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然後就拿過了伯特萊姆遞過來的眼罩戴在了眼睛上面，嘴裏說道，“我閉著眼睛待會兒，等下給你回電話。”
門德斯有些疑惑：“困了？”
海因裏希沒說話，一旁的伯特萊姆面無表情地開口：“冰眼罩，驅除疲勞的。”
門德斯家裏也有這個東西，熬夜以後很好用，而且剛剛看自家小教練確實是有些睡眠不足才會有的眼袋：“其實這個從冰箱裏拿出來效果才……”
很快，門德斯就消音了，因為他看到伯特萊姆依然沒有什麽表情的拎起了便攜式冰箱舉了舉，而後又放下。
不再多說什麽，笑著叮囑了幾句後就掛斷電話的門德斯在心裏感慨，果然幹什麽都不容易，聽說雇傭伯特萊姆的價錢堪比雇傭一位一線球員，但是想要賺這份錢真的不容易。
但是好處也是明顯的，海因裏希下車的時候，臉上帶笑，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面對著記者的照相機也能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面。
“海因裏希先生，請問您昨晚和拜仁慕尼黑俱樂部一直相處到深夜，是不是相中了他們的什麽球員？”我都沒過夜，怎麽你們還要什麽問？
“你對於昨天傑克的表現會不會失望？傑克會不會被排除大名單以外！”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英格蘭的孩子擔心，但是我的排兵布陣為什麽要告訴你？
“海因裏希先生！我能找您要個簽名嗎？我女兒很喜歡你！”哦，這個可以。
給記者先生簽了個名，沒有接受任何采訪，海因裏希就笑著大步走進了大樓內，一眾記者被攔在了外面。
這次海因裏希並不是為了接受這些記者采訪的，而是要協助英足總的宣傳部門拍攝一條廣告。
在商業推廣方面，英超聯賽可以算是歐洲五大聯賽裏面最堅決也是最有魄力的，無論是從聯賽的宣發，還是在聯賽的對陣布置上，英足總都有自己的一套秘訣。
即使海因裏希對英足總有這樣那樣的不滿意，可是在宣傳上面卻給予了無條件地支持。
這不僅僅是為了配合英超聯賽宣傳，也是一個宣傳俱樂部的好機會。
他帶著伯特萊姆一起大步走進了辦公樓大門，很快就找到了接洽的工作人員，而後他們就朝著攝影棚走去。
但是就在海因裏希經過另一件攝影棚時，恍惚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他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什麽閃亮亮的東西一閃而過。
……真眼熟。
“海因裏希先生？”工作人員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或許是海因裏希一路上的沈默讓小姑娘有些緊張，此刻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海因裏希聞言笑了笑，不再去看，只管跟著她離開。
只不過海因裏希沒註意到的是，那個攝影棚裏有一個人在他看過來時疑惑的微微挑眉，卻因為攝像師的要求擺正了身體，再看過去的時候，門前已經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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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重他是因為什麽？”範加爾問了一句。
海因裏希倚靠著沙發背，微微瞇了瞇眼睛, 回想著自己曾經在沙爾克短暫的一個賽季, 開口回答：“我從諾伊爾身上看到了和其他門將不一樣的東西, 有些門將現在不算頂級, 但是他的未來會是頂級，身體，反應，門前能力，缺一不可。”
範加爾知道海因裏希不能說的太細致, 畢竟這涉及了兩個俱樂部的事情，但是即使如此海因裏希也是已經給了諾伊爾極高的評價。
現在在卡恩退役後，可以被稱呼為頂級門神的球員一只手就能數出來。
未來的頂級門神？至少可以期待。
“利茲聯會不會看上他？”範加爾問得很直白，荷蘭老帥的臉上笑著，但是那雙眼睛卻帶著一些疑惑。
海因裏希也知道範加爾在擔心什麽，畢竟自己把諾伊爾吹得太狠, 範加爾奇怪也是應該的。
捏了一塊小甜餅想要放進嘴巴，但是想了想，海因裏希還是把小甜餅放下，笑著回答：“我對舒梅切爾有自信，他足夠優秀，門神有一個就夠了，兩個未免有些奢侈。”
範加爾沒說話，微微挑眉。
“……而且曼努埃爾也不喜歡出國。”海因裏希輕聲嘟囔了一句，他其實是聯系過諾伊爾的，但是那孩子一口就回絕了自己，海因裏希就知道，假如他轉會，那他的未來只可能是拜仁，不然也不會在現在為了他們牽線搭橋。
範加爾放心了，他晃了晃酒杯：“事實上，俱樂部高層給過我幾個備選，諾伊爾在其中，但是……他拒絕了我們的轉會建議。”
海因裏希淡淡的笑了笑：“是他拒絕，還是俱樂部拒絕？”
範加爾看了海因裏希，有些疑惑：“有什麽不同嗎？”
“有不同，而且有很大不同。”海因裏希將酒杯放到了桌上，聲音裏帶著笑意，“範加爾先生，德甲和其他的聯賽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們的經濟結構，在荷蘭，在西班牙，甚至是英格蘭，一個俱樂部如果在一個賽季裏面虧損了，那麽他們其實是有一些轉圜的餘地的，他們可以找銀行貸款，可以找有錢的投資商來為自己註入資金，但是德國可不是這樣。”
“這點我是知道的。”範加爾點點頭，作為和德國關系頗多的荷蘭人，範加爾自然知道德甲異於常人的架構以及經濟制度。
在這個聯賽，一旦入不敷出，或者是換不上銀行貸款，那麽他們會直接被強制降級。
甚至，如果在賽季初的時候你拿不出下個賽季預計的運營成本，那麽只能被強制下放到業餘聯賽！
海因裏希淡淡的看了範加爾一眼，輕聲說道：“這種制度之下，德國還在致力於培養本土球員，這就導致了德國球員的身價普遍不高，不過如果拜仁想要引進人家的當家球員的話，沒有誠意是不行的。”
範加爾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海因裏希的意思。
轉會，是可以談的，沒有人在俱樂部裏被簽了賣身契一輩子不能走。
如果是曼聯和利茲聯這種級別的死敵，或者是皇馬馬競那樣的同城德比之間進行交易，那麽被抗拒是應該的，球員自己應該也不會很高興，因為那樣一來就屬於徹底撕破臉皮。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能真的豁的出去轉投死敵，這無異於給老東家的心上來一刀，純屬於恨東家不死。
而對於沙爾克04而言，死敵就是同城的多特蒙德，魯爾區德比作為世界上最火爆的德比之一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拜仁引進他們的球員沒問題，但是，光有錢是不行的，起碼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無論是諾伊爾還是沙爾克，那種仗著自己是德國最好的俱樂部就隨便一提就讓人家過來的一句話轉會顯然有些行不通。
範加爾心裏有數，也就把這件事情按下不再提起，轉而說起了海因裏希隊內的荷蘭新援：“作為荷蘭人，艾德裏安，我覺得你對於斯內德的用法有些不大合適。”
海因裏希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有什麽不對的嗎？”
“和戰術沒關系，我說的是他的性格。”範加爾說著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斯內德需要同伴，球場上需要有人為了他撕裂出一些進攻空間來讓他進行傳球，而不是讓他單純的只是進行中場梳理。斯內德身邊需要卡卡，斯內德的長傳球加上卡卡的直塞球，這樣自然可以保障中場無憂。生活上倒不用太註意，只不過……”說到這裏，範加爾聲音一頓。
海因裏希一楞，而後就覺得自己明白了範加爾的意思。
哦，對了，韋斯利不是剛離婚？
而且海因裏希也知道斯內德看起來好說話，但是看得出來是個性情中人，容易急躁，那麽確實是需要好好準備。
看到海因裏希露出恍然的神情，範加爾也就不再多說。
嗯，看起來艾德裏安知道自己在告訴他，盡量不要太幹預斯內德的戀愛，畢竟小夥子離婚了也是要找女朋友的。
於是，完全想岔了的兩個人互相都以為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笑著捧杯對飲，氣氛無比美好。
只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帕克拉出去晨練的斯內德是一臉懵逼的。
“你為什麽過來找我？”斯內德一邊背著背包和帕克一起小跑著往俱樂部方向去，一邊問道。
帕克的腦袋裏想起來昨天晚上海因裏希對自己說的話，嗯，韋斯利剛離婚不久，恐怕日子會顯得很寂寞無料，自己當然是要照顧他的了！
於是帕克笑呵呵的回答：“我和你順路，以後咱們都一起去俱樂部吧！”
……你的家在俱樂部西邊，我在北邊，什麽順路？為了驗證地球是圓的嗎？
但是比帕克大了幾歲的斯內德卻覺得有些感動，畢竟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隊裏又是只有他一個荷蘭人，斯內德自然對於帕克這種善意感覺不錯。
雖然帕克好像對所有人都很熱情……
“晚上我們一起打FIFA吧！”帕克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斯內德其實骨子裏依然是驕傲的荷蘭人，可是再驕傲，也拒絕不了帕克，尤其是在對帕克帶有善意的時候更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在心裏算了算時間，斯內德笑了笑：“好啊。”
帕克則是盯著斯內德看了一陣，突然在心裏感慨：韋斯利真好相處，以後天天找他打游戲！
完全不知道帕克做了些什麽，海因裏希並沒有在賽後這天前往俱樂部。
球員們想要加練，就像是斯內德和帕克，以及很多其他球員，他們都沒有在這一天的假期裏留在家裏休息，而是被一場失利刺激到了神經，距離下一場對陣國際米蘭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自然是爭分奪秒的訓練。
如果是平時，海因裏希自然會去選擇跟他們一起訓練，對海因裏希來說，足球不像是一種職業，而更像是一種樂趣，他喜歡呆在球場，呆在訓練場裏。
即使現在不能隨便踢球，可是看著自己一個個簽下來、培養起來的球員在訓練場上揮灑熱血，那感覺自然也是很不錯的。
可是今天海因裏希卻是一大清早就被伯特萊姆帶著離開了家裏，他在車上不自覺得打了個哈欠。
“先生。”伯特萊姆遞過了一塊薄荷糖。
海因裏希接過來塞進嘴裏，嗚噥著說了句：“謝謝。”
開車的伯特萊姆從後視鏡看了海因裏希一眼，沒說話，而從海因裏希一出門就和他視頻通話的門德斯則是問道：“艾德裏安，你沒休息好嗎？”
薄荷糖的味道讓他的困意驅散了些，海因裏希擺了擺手：“昨天和拜仁那些孩子打牌，有些忘了時間，要不是菲利普提醒可能我都要睡在他們酒店裏了。”
其實是輸得忘了時間吧……全程旁觀了他們打牌的伯特萊姆並不是很懂羊頭牌怎麽玩兒，可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叫拉姆的拜仁小個子一臉雲淡風輕的轉了個盆滿缽盤，那個瘦高瘦高的穆勒雖然牌品不好，可是依然手氣不錯。只有自家海因裏希先生，直接把錢包都輸空了。
好吧，總不能要求自家教練事事都完美，不過以後可以建議拜倫先生把羊頭牌這個可能的選項從更衣室小游戲中劃掉了。
而在電話裏，門德斯笑著說道：“住在那裏也沒什麽，給我打電話我自然會去接你。”
“那今天你就會看到我和整個拜仁俱樂部的球員都有緋聞傳出，可愛的英格蘭媒體啊。”海因裏希用舌尖把口裏的糖塊舔著轉了個圈兒，而後就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然後就拿過了伯特萊姆遞過來的眼罩戴在了眼睛上面，嘴裏說道，“我閉著眼睛待會兒，等下給你回電話。”
門德斯有些疑惑：“困了？”
海因裏希沒說話，一旁的伯特萊姆面無表情地開口：“冰眼罩，驅除疲勞的。”
門德斯家裏也有這個東西，熬夜以後很好用，而且剛剛看自家小教練確實是有些睡眠不足才會有的眼袋：“其實這個從冰箱裏拿出來效果才……”
很快，門德斯就消音了，因為他看到伯特萊姆依然沒有什麽表情的拎起了便攜式冰箱舉了舉，而後又放下。
不再多說什麽，笑著叮囑了幾句後就掛斷電話的門德斯在心裏感慨，果然幹什麽都不容易，聽說雇傭伯特萊姆的價錢堪比雇傭一位一線球員，但是想要賺這份錢真的不容易。
但是好處也是明顯的，海因裏希下車的時候，臉上帶笑，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面對著記者的照相機也能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面。
“海因裏希先生，請問您昨晚和拜仁慕尼黑俱樂部一直相處到深夜，是不是相中了他們的什麽球員？”我都沒過夜，怎麽你們還要什麽問？
“你對於昨天傑克的表現會不會失望？傑克會不會被排除大名單以外！”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英格蘭的孩子擔心，但是我的排兵布陣為什麽要告訴你？
“海因裏希先生！我能找您要個簽名嗎？我女兒很喜歡你！”哦，這個可以。
給記者先生簽了個名，沒有接受任何采訪，海因裏希就笑著大步走進了大樓內，一眾記者被攔在了外面。
這次海因裏希並不是為了接受這些記者采訪的，而是要協助英足總的宣傳部門拍攝一條廣告。
在商業推廣方面，英超聯賽可以算是歐洲五大聯賽裏面最堅決也是最有魄力的，無論是從聯賽的宣發，還是在聯賽的對陣布置上，英足總都有自己的一套秘訣。
即使海因裏希對英足總有這樣那樣的不滿意，可是在宣傳上面卻給予了無條件地支持。
這不僅僅是為了配合英超聯賽宣傳，也是一個宣傳俱樂部的好機會。
他帶著伯特萊姆一起大步走進了辦公樓大門，很快就找到了接洽的工作人員，而後他們就朝著攝影棚走去。
但是就在海因裏希經過另一件攝影棚時，恍惚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他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什麽閃亮亮的東西一閃而過。
……真眼熟。
“海因裏希先生？”工作人員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或許是海因裏希一路上的沈默讓小姑娘有些緊張，此刻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海因裏希聞言笑了笑，不再去看，只管跟著她離開。
只不過海因裏希沒註意到的是，那個攝影棚裏有一個人在他看過來時疑惑的微微挑眉，卻因為攝像師的要求擺正了身體，再看過去的時候，門前已經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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